首页中医辩论赛(中医与西医辩论赛资料)原创知识分子2016-12-17 06:00:52
中药材。资料来源:pixabay.com
编者按:
(资料图)
不同的人对中医(传统医学)和西医(现代医学)的态度可能会非常不同。另一方面，目前我国正在大量使用中药治疗现代医学手段诊断的疾病，简称“中医治西医”。那么这种治疗方法有科学依据吗？对普通患者效果好吗？安全吗？
对于这些理论和实际问题，来自中国空的物理学家屠传彦院士尝试跨界思考。他认为“中西药结合”没有医学和药理学基础，没有长期经验，疗效不明。国家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许多治疗“西方疾病”的中成药的疗效需要经过科学检验。
然而，中药药理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却持不同观点。他认为，“西医中国化”是指人们对中医(传统医学)、西医(现代医学)、中西医结合(中医现代化)的新发展有了新的认识、新的理解和一些误解。
两位科学家的观点同时发表，旨在促进在现代科学基础上对中医现代化的理性讨论。本文不代表知识分子立场。
“中医治西医”:药理不清，疗效不明。
作者|涂传彦(中国物理学家空，中国科学院院士)
编辑|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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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医治西医”是中医医院几乎所有患者都不得不接受的治疗方法。中医门诊医院多以西医为检查依据，采用西医病理分析，以西医名称确定病名(可简称为“西医病”)，再以中医治疗，简称“中西药治”，或中西医混搭治疗。
1994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正式发布了之一个中医药行业标准——《中医证候诊断疗效标准》。本标准介绍了西医的病名诊断，西医的检查方法，中西医病名的比较。这个行业标准实际上是规范了中医医院的临床医疗行为。西医医院往往在处方中添加中成药，可称为“中西医结合”。
“中医治西医”打破了以往的医疗体系。
中医四诊(望、嗅、问、切)和辨证诊断的疾病可称为“中医疾病”，西医通过生化检验和物理效应数据(如血检和x光照相、ct等)诊断的疾病。)而病理学可以称为“西医的疾病”。长期以来，中医用中药治疗中医疾病，西医用西医治疗西医疾病，各有各的方式，互不相通，互不干扰。然而，近年来“西医中国化”的做法打破了以往的医疗体制，带来了一系列问题。
下面这张来自北京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三级甲等医院)的处方(下)说明了“中国治西医”的实际操作。
处方1
处方备注2
在处方的临床诊断一栏下，我们可以看到以下疾病名称:“慢性胃炎”是西医的名称；“反流性食管炎”是西医的一个细分名称，通过胃镜确诊。胃酸反流是自我报告的症状；最后，“腹胀满病”是中医疾病的名称。处方1 R:栏所列药物为旋覆花等14种中草药。处方2临床诊断一栏下的病名与之一张相同，但R:栏写的药品名称是“雷贝拉唑钠肠溶胶囊”，是治疗反流性食管炎的西药。
这两张方子表明中医院采用西医的检查方法，根据西医的病理，以西医的名义作出诊断，但用中医治疗。有时也用西医特效药治疗。“慢性胃炎”是“西医病”，“旋覆花”等14种中草药有“治中”的作用。1号处方注明“在中国治疗西方疾病”，2号处方注明“在西方治疗西方疾病”。两方合用，表明是“中西医结合”。
“西医要在西方治疗”是逻辑，但“西医要在中国治疗”是有问题的，“西医要中西医结合治疗”更是有问题。中医治疗西医疾病是否有病理和药理上的原因？对于这个问题，人们似乎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先以治疗糖尿病说明书中注明的中成药为例，具体讨论中医治疗西医疾病是否有病理和药理基础。然后讨论“西医中国化”的普遍问题、原因和解决方法。
比如中药治疗糖尿病的药理和疗效。
糖尿病是由胰岛素分泌功能障碍或胰岛素抵抗引起的糖、蛋白质、脂肪、水、电解质等一系列代谢紊乱综合征。临床上以高血糖为主要特征，典型病例为多尿、多饮、多食、消瘦。糖尿病的诊断是通过血糖指数做出的，血糖指数是基于对胰腺、胰岛素、血糖浓度、高血糖等并发症的了解。糖尿病的治疗主要是限制葡萄糖的产生和/或注射胰岛素加速葡萄糖的分解。西医通常使用二甲双胍促进外周组织对葡萄糖的摄取，加速葡萄糖的无氧糖酵解。胰岛素注射的方法始于1922年，实验机构的负责人约翰·麦克劳德获得了1923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在此之前，西医没有治疗糖尿病的有效方法。
中医接受了西医的血糖指标来诊断糖尿病，也就是认可了西医在控制血糖方面的病理和药理。而用中成药治疗，与西医的病理学、药理学相悖。有多种标明治疗糖尿病的中草药和中成药。这些药物的药理和功效是相似的。下面以说明书为例说明一种治疗糖尿病的降糖中成药。
一种降糖中成药的说明书
这个中成药有国家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标准号，中药准字Z号，正式批准上市。说明书上注明的主要成分是人参、枸杞等22种中药。适应症/功能主治为“滋阴补肾，生津止渴”，“用于糖尿病及糖尿病引起的全身综合征”。在不良反应一栏下标注为“不清楚”；“尚未明确”也在备注栏下标注；没有提到药理学和药代动力学。没有标明这种中成药对糖尿病的治疗效果，比如有百分之几的病例出现不良反应。
中成药说明书没有给出控制血糖的药理，所有上市的中药都没有降血糖功能。比如这个中成药里的“栝楼”是一种清热泻火的药，具体功效是“清热泻火，生津止渴，排脓消肿”；“黄芪”具有“益气固表、利水消肿、解毒排脓、生肌”的作用。这些中药是针对糖尿病的，没有分解和摄取葡萄糖的功能。
从成分上来说，这种中成药具有中医系统公认的“滋阴补肾、生津止渴”的作用，但是否与适应症栏下注明的适用糖尿病有关？说明书没有详细说明。人们可能会把“适应症/功能主治”下面的话联系起来理解，即“滋阴补肾，生津止渴，用于糖尿病及糖尿病引起的全身综合征”。方子可能认为生津止渴的中药肯定能治疗有此症状的糖尿病或减轻其症状。但这种形式上的推理混淆了口渴多饮的出现与血糖升高的本质区别，混淆了生津止渴功能与降血糖功能的区别。这个中成药的22味中药是用来滋阴补肾，治疗口渴多饮的症状。但是，口渴不一定是糖尿病，有些糖尿病患者并没有表现出口渴和饮酒过量。口渴和糖尿病没有必然联系。中医阴虚肾虚是以口干口渴来诊断的，而糖尿病是以血糖标准来诊断的。所以阴虚肾虚不能等同于糖尿病。没有医学和药理学上的解释，可以治疗肾虚的中药可以控制血糖水平。
既然这种中成药有生津止渴的作用，那么是否可以缓解糖尿病患者口渴多饮的症状呢？糖尿病人口渴是因为血糖升高后血管从周围组织吸收水分。水在人体内的高渗透性引起多尿，然后因为口渴而多喝水。因此，糖尿病患者的口渴和多饮症状与血糖浓度直接相关。只要通过注射胰岛素等治疗手段将血糖浓度控制在正常水平，口渴多饮的症状自然会消失。如果患者血糖浓度居高不下，具有生津止渴功能的中成药能否阻止患者血管吸收周围组织中的水分，从而缓解糖尿病患者口渴多饮的症状？这需要测试和研究。
当然，中国古代的人应该也会得糖尿病。根据司马相如和杜甫患糖尿病的记载，推测他们可能患有糖尿病。《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有云:“(司马)好书如结巴，常患解渴。”杜甫《同元春陵行》诗:“病久，思朝廷久。肺太渴，漂泊于公孙市”。在这里，“长青之病”指的是与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字长青)相同的疾病。然而，当时人们不知道也不具备测量血糖的条件，所以司马相如和杜甫不可能测量血糖浓度。现在，他们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患有糖尿病。讲道理，既然中国古代不可能诊断糖尿病，也不可能积累相应的中医治疗糖尿病的经验。古人患消渴病，大概是当时中医治疗糖尿病。因为糖尿病不等于糖尿病，不能说中医有治疗糖尿病的经验。中医治疗“阴虚肾虚”有长期的历史经验，但中医治疗糖尿病只是最近的现象。在没有长期历史检验的情况下，是否对糖尿病有效，是否具有控制血糖的作用，还需要科学的检验。
根据最近的报道，在随机、双盲和安慰剂对照试验中，葛根芩连汤被证明能够通过控制肠道菌群的结构变化和降低血糖生成效率来有效控制二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汉代张仲景《伤寒论》记载的葛芩连汤，由葛根、黄芩、黄连、甘草四味药组成。以前是用来治疗湿热引起的腹泻，和糖尿病没关系。而葛根芩连汤能控制血糖的发现，说明科学地检验中医治疗西医疾病的疗效，可以促进人们对中医药理的认识，相应的研究方法是中医研究的典范。一种降糖中成药和其他声称治疗糖尿病的中药是否有效控制血糖，需要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检验和研究。
“在中国治疗西方疾病”没有药理学基础和经验。
关于上述中成药能否治疗糖尿病的讨论表明，对于许多按照西医标准诊断的疾病，中医既没有治疗的药理和病理基础，也没有长期的疗效经验，有着悠久历史和实践的中医药理、病理和经验不能直接用于治疗现代西医疾病。
从历史上看，中医在中国传播发展了三千多年，人们相信中医的实际效果。中医知道症状后，舌、脉、形、色、神等。通过望、闻、问、感，通过中医名辨证诊断，再根据中医的医学原理和药理开药。中医以中国古代哲学、阴阳平衡、阴阳五行等理论为基础，加上天人合一的理念，呈现出一定的自然哲学形态。中医药理学来自长期的历史经验。
西医对疾病的诊断主要依靠生化和物理检查，如验血、x光、测血压等。西医的医学分析是以现代生物学为基础的病理学和药理学。现代生物学的基础是17、18世纪发展起来的现代经验科学——物理学和化学。
那么，基于自然哲学的中医病理学与基于现代科学的西医病理学有着本质的区别。中医的病理学和药理学不能用来分析按照西医的病理学诊断出来的疾病。而且大多数西方疾病都是最近两三百年才命名的。例如，糖尿病的名称是在17世纪确定的。所以古代发展流传下来的中医不可能有治疗现代西方疾病的经验。
有人说中医治疗西医疾病是根据中西病名对照表。中西医学病名比较的研究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比如1882年，日本洛河台藏编了《中西疾病名称对照表》。我国的徐业勤于1909年编纂了《中西病名比较录》；1976年，张瑞祥、孙家骥发表了《中医与现代医学病名比较》。但这些比较都是基于中医个人的医学理念和临床经验。“控制”这个词本身并没有非常明确的医学含义。比较中医疾病和西医疾病的表现。如果表现相似，则中医病名和西医病名相互比较。然而，相似的性能并不意味着相同的本质。中医在确定患者症状后，通过辩证思维，考虑阴阳五行，就可以确定中医病名。西医在了解疾病的基础上，分析生化和物理检查的结果，再根据生理和病理确定西医的病名。即使是同一个病例，中西医学名称所反映的病理也会相差甚远。比如不测血糖，糖尿病的一些症状，如口渴、口苦、舌苔厚、全身无力等。，中医可以诊断为“外感风热”，用清热解毒的中药治疗是错误的。这说明不同病理的疾病的某些症状可能是相同的。中药在药理学上可以用来治疗中医的疾病，但是西医的疾病根据同样的症状来治疗是不够的。
《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中给出了中西医病名比较的标准。比如《内科学》3.1节有一段关于中医“肺失、肺气不清”与西医“急慢性支气管炎”疾病对比的表述。“咳嗽是一种以咳嗽、咳痰为主要症状的疾病，是由邪客、肺失、肺气不清引起的肺炎。多见于急慢性支气管炎”。诊断依据包括“急性期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总数增加”、“肺部听诊可听到呼吸音变粗，或伴有干湿罗音”、“肺部X线检查正常或肺部纹理变粗”。本段所指的诊疗方案，是根据西医的血液生化检查、放射检查、听诊检查来诊断西医疾病，然后根据“共现”的关系，确定与之相比较的中医疾病。我们可以看到，对应关系是用“更常见”这个词来表示的。也就是说，中医诊断的疾病的主要症状，如咳嗽、咳痰等，多见于急慢性支气管炎这种西医疾病的症状中。然而，相同的症状并不意味着疾病的相同病理。这段话并没有论证治疗“肺气不清”的中药是否可以治疗“急慢性支气管炎”以及为什么可以治疗“急慢性支气管炎”。其实急性支气管炎很危险，能否用中药控制还有待研究。患有严重支气管炎的老年人没有明显的咳嗽、咳痰症状。这种支气管炎是否可以用中药止咳化痰，还需要临床检验。
除此之外，在常见的疾病中，西医的名字远比中医的多。有时候，中医的一个名字要和西医的几个名字做比较。其实中西医并不是一一对应的。比如因为中医的糖尿病和西医的糖尿病都有口渴的症状，所以认为两个病名是“比较”的。但根据口渴症状，糖尿病也可与尿崩症、原发性醛固酮增多症、干燥综合征、慢性消耗性疾病、发热(发热)脱水、甲亢等西医诊断的6种疾病相比较。显然，中西医名称对照表不能作为中医治疗西医疾病的药理和疗效依据。
“中医治西医”的疗效和不良反应急需双盲检验。
很多人认为中医经典方剂经过了几千年的检验，疗效毋庸置疑，不需要按照西医的方法和标准来检验。
按照这个逻辑，中医治疗西医疾病就说不通了。因为“中医治西医”的治疗方法是近年才出现的，其疗效没有经过历史的检验，也无法用中医和药理学来解释。所以，要确定中医治疗西医疾病的疗效，需要科学的检验。西药的疗效还是需要通过双盲试验来确定，中药对西药的疗效也需要通过双盲试验来确定。因为从病理学和药理学的角度来看，通常西医治疗西医疾病是有理有据的，但中医治疗西医疾病的原因却很难解释。
近年来，通过国家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注册，数以万计的中医经典方剂被开发成中成药或注射剂。这些中成药或注射剂的说明书上，既注明了中药的症状，也注明了西药的症状。但说明书通常不会给出其疗效数据，也不会说明其治疗机制、不良反应、药理毒理，更不会注明中西药配伍的不良反应。数以万计的此类中成药和注射剂被西医和中医广泛用于治疗西方疾病，形成了独特的“中国治西医”现象。
这种写说明书的方式让人对中成药产生误解，以为中成药性质温和，无毒副作用，可以长期安全服用。很多人甚至把中成药当成“保健品”，是对整个人体有益的补药和解药，可以“治病强身，无病 *** ”。因此，中成药被广泛用于治疗西医疾病或与西医合作治疗西医疾病。
还有一个现象是，我国西医用的中成药特别活跃。《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6年9月发布的《综合医院西医使用中成药情况调查与分析》显示，74.47%的受访综合医院西医认为“比较普遍”(55.28%)或“非常严重”(19.19%)，21.69%认为“量少”，仅3.6%。48.18%的西医认为自己的中成药处方质量“一般，有一些问题”，40.88%认为质量高，有少数问题，7.87%认为质量很高很有信心，3.07%认为质量差，问题频发。大多数西医(58.54%)对中医辨证方法只有“初步了解和应用”，仅有23.03%的西医“较好了解和应用”和“熟练应用”，18.43%的西医无知识。
可想而知，大量疗效和毒性不明的中成药，是对患者极不负责的表现。所有主要用于治疗西医疾病的中药、中药方剂，尤其是中成药是否有效，都应该通过类似屠呦呦当年参与的523项目所进行的检测程序来确定。
另一种观点认为，中医的特点是个体化治疗。对于同一个病人，不同的医生往往会给出不同的诊断，开出不同的处方。在治疗过程中，处方也会因病情的发展而变化，比如增减一两种药物，或者增减某些药物的剂量。这使得中医治疗的病例无法重复，似乎每一次治疗都是孤立事件。这就导致治疗同一疾病的组合处方数量巨大，无法用统计学方法确定处方的平均疗效，也无法用安慰剂做双盲试验来确定疗效的真实程度。
然而，近年来，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了许多治疗西医疾病的中成药上市，改变了中医治疗的个性化特点。中成药作为单味药出现在治疗西医疾病的处方中，对症西医疾病的名称非常明确。对于西医相同的病名，用同名的中成药治疗。这意味着对治疗西医疾病的中成药进行双盲试验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
对于那些对主要疾病疗效不显著或毒性较大的中药方剂和中成药，应修改说明书，停止西药适应症主要疾病的治疗。对经双盲试验证实对治疗疾病有效的中药方剂和中成药，要进一步研究其药理，并在说明书中补充疗效的科学检测、作用机理、不良反应、治疗的药理毒理、不良反应和中西药物配伍的注意事项等报告。这些中成药只有用于治疗其所主治的西医疾病，才能称为“药理明确，疗效明确”。
参考资料:
1.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14-10/06/c_1112720032.htm
2.王贝，李金鑫，文建民。综合医院西药使用中成药的调查与分析[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6，23 (9): 120-125
对“中医治西医”的探讨:药理不清，疗效不明。
作者|李(中药药理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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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治疗西医”是指人们对中医(传统医学)、西医(现代医学)、中西医结合(中医现代化)的新发展有了新的认识、新的理解和一些误解。
一个
“中医”“西医”是约定俗成的术语，并不科学准确。称它们为“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更为合理。
就像“洋火”(火柴)、洋油(机油)、洋布(梭织物)、洋车(人力车)、洋枪等。过去，一切外来的东西都称为“洋”、“西”。现在这些名字已经很少用了，但是“西医”和“西医”已经用了很久，是约定俗成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学的进步，许多传统的东西(包括文化、教育、医学、农业、天文、地理等。)都得与时俱进，不断发展创新，包括传统医学的现代化、科学化、规范化。100年前的“现代医学”也应该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发展，而不是固步自封，永远停留在100年前的水平。所以“现代化”只有起点，没有着陆点。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都应该不断“现代化”。
传统医学现代化的主要途径之一是“中西医结合”，从理论到实践，从医学到医学，从诊断(辨证)到治疗(治疗)，从基础到临床，从局部到整体，从一方一药、一病一证到两医结合。从张锡纯的《西医学经验》到当代的中西医结合，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大多数专家认为，中国当代医学由现代医学(西医)、传统医学(中医)、中西医结合(传统医学现代化)三驾马车组成。近年来，中西医结合(中医现代化)取得了很大进展，得到了国家的重视和支持，也受到了大众的认可和欢迎。当然，也有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解决。
2
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是两种不同的医学体系。虽有异同，但两者目的相同，都是为了防治疾病，保护人体健康，都要求安全有效。
但是他们的理论、方法、手段都不一样。相同的目的是两者结合的基础。两种方法结合起来有很多困难，需要研究解决。
中西医结合是中医现代化的重要途径之一，但不是唯一途径。一些学者对中西医结合有不同的看法和争论是正常的。我们可以求同存异，在相互尊重和团结的基础上，探索更加科学合理的模式和途径，促进传统医学的现代化、科学化和规范化，为中华民族的繁荣和全人类的健康做出应有的贡献。
三
一百多年来，中医与西医、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中医与西医、西医诊断与辨证、中医与西医疗法一直存在着差异。但是，“西方病”和“中国病”没有区别。而是同一疾病可以有西医的名称，也可以有中医证候的名称。中西医结合使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有了共同语言，有利于学术交流，取长补短，优势互补。
文中的“西医中国化”论，本质上是对中西医结合(中医现代化)的误解，是对一个老问题的新提法。是否准确，需要商榷。
四
传统医学(中医)是“古代科学”的一部分。两千年前，不可能有“现代科学”，也不可能有现代的生理学、病理学和药理学。所以有人认为中医不科学，是伪科学。中国的四大发明，天文，地理，农耕等。难道都是“伪科学”而不是现代科学？中医是古代科学的一部分，不是现代科学，更不是伪科学。也不能认为古代科学是伪科学。
五
中医能治病救人吗？
中医不仅有2000多年的实践经验作为佐证，还对大组病例、随机分组、双盲对照、循证医学等多种疾病进行了严谨的临床研究。比如近几年多种中药上市后重新评价，观察了800-3000例患者。获得了大量可靠的数据和科学准确的结论，证实了中药的安全性、有效性和可靠性。通过大量的现代基础研究，对中药的有效成分和作用原理有了进一步的研究和认识。
中医药对我们民族和世界人类健康的贡献不仅得到了国内外中西医学学者的认可，而且得到了我国 *** 的认可和支持，把发展中医药事业作为保障全民健康的重要国策。
周恩来总理曾指出:“中医好，西医好，中西医结合更好！”完全正确。中国传统医学向现代化、科学化发展，从古代科学向现代科学发展，从经验医学向精准医学发展，如何实现现代医学、传统医学、中西医结合三驾马车长期存在，优势互补，共同为我国人民的健康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这不是一件坏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在实践中逐步解决，会出现各种争论，甚至出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
中医经得起几千年的考验，不会消亡，而是永存。关键在于它治病救人的能力。因此，提高疗效，提高疾病防治能力，不断发展创新，是促进中医药健康发展的首要任务和关键。在学术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和争论是正常的，但不应停留在无休止的“空之争”中，而应立足于实践，通过不断的发展和创新，推动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和我国医疗卫生事业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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